序言

Frances A. Shepherd

Frances A. Shepherd

亲爱的同事们,

我在肺癌治疗领域的职业生涯开始之初,正值虚无主义盛行之时,而针对晚期疾病的标准方法还是由各种最佳支持性措施构成。那时尚没有任何受益大于毒性的治疗方法。化学疗法的到来终于使得生存的可能性得以提高;此外,这一策略还能够缓解症状和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自此以后,以铂类为基础的化学疗法业已成为首选一线治疗方案。
在至少十年里,人们在各种试验中对双药化疗进行了比较,但是都没有得出相比而言更优异的临床疗效。最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晚期疾病患者而言,治愈仍然遥不可及。然而,我们必须清楚,所有这些试验都是在对驱动突变的分子检测出现之前进行的。另外,基于组织学亚型的选择是随着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抑制剂贝伐单抗的引入才产生的,而这种药物在鳞状细胞癌患者的身上引起了严重的毒性反应。针对先前进行的培美曲塞试验的复检显示该化学疗法在非鳞状细胞疾病中效果显著,而培美曲塞在鳞状细胞癌患者亚组的表现甚至劣于对比组。这是首次定性相互作用实验,与描述不同疗法疗效程度的定量相互作用形成对照。
今天看来,许多分子变化都可促使肺癌的发展已成为广为人知的常识。我们已经识别出一些关键路径,而靶向药物已成为我们的医疗手段中不可或缺的一员。现在,患者可以期望通过一线化疗、二线化疗和三线分子靶向治疗而在生存期方面获益。

对于带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激活突变的患者,首选一线治疗方案并非化疗,而是使用埃罗替尼、吉非替尼或阿法替尼进行的EGFR 酪氨酸激酶抑制剂疗法。然而,耐药性总是不可避免地出现,原因经常是由于出现 T790M 突变。研究已经发现针对这一现象的对策,目前有许多药物正在 T790M 突变条件下经受测试,结果表现出良好的前景。
尽管如此,既定的可施药分子靶点几乎仅限于腺癌,而且往往局限于终生非吸烟者所患癌症;而对于鳞状细胞癌患者,目前尚缺少切实有效的靶向疗法。由于对样品的回顾性分析已经不再适宜,因此要求科学界挺身而出应对挑战,致力鉴别驱动突变和耐药突变的研究前沿。
免疫疗法代表着一种激动人心的新选择,特别是对于鳞状细胞癌患者以及既往和现时吸烟者尤为如此。在CheckMate 017 试验中,PD-1 抑制剂纳武单抗(nivolumab)在经先前治疗的晚期鳞状细胞肺癌患者群体中显示出与 PD-L1 表达无关的具有临床意义和统计显著性的总生存期获益。在另一 PD-1 抑制剂派姆单抗(pembrolizumab)和一种 PD-L1 抑制剂 atezolizumab 的试验中有报告相似的结果,但是在这些研究中,疗效似乎仅限于带有表达 PD-L1 的肿瘤的患者。 这些新检查点抑制剂被证实有效 标志着治疗格局中巨变的开始。在当前,免疫疗法正在前线治疗中,甚至在辅助治疗中接受评估,并以提高治愈率为目标。
肺癌治疗领域在过去十年中取得的发展使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感到乐观。虚无主义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进步和革新。早期发现、增强患者甄选以及分子靶向有望将治愈的希望转变成为众多患者的现实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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